第六章 银眼-《终末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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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斯特曾和含啸说过,会来到前线的能力者基本都是有故事的人,但大家都将自己的故事埋藏在心底,不会轻易向人诉说,这个晚上,含啸却第一次听到了银眼的故事。

    很俗套、很狗血的故事。

    银眼出生于一个中东的小国家,在人类和殛之塔的战争爆发之前,她的父母就已在内战中死去,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弟弟,为了让弟弟过上像样的生活,她加入了佣兵组织,受雇于内战中的国家,并在常年的战争中觉醒了灵力,银眼正是她在雇佣兵里的代号。

    被银眼安置到美国留学的弟弟并不知道她的职业,两人甚至都没有见过几次面,她会按时给弟弟寄去一大笔钱,而她的弟弟也很争气,在学校里成绩一直都很不错,人缘也很好。

    “那孩子就和你一样,稚嫩莽撞,但他仍旧是让我觉得骄傲的弟弟。”

    含啸苦笑,银眼口中的弟弟分明和他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人缘很好?在这个世界里和他有过交流的人几乎是屈指可数,而且含啸觉得自己表现出来的性格就像个老年人一样不紧不慢四平八稳的。

    “我并不稚嫩,也不莽撞!”含啸抗议。

    “嗤!”靠坐在树下的银眼呲之以鼻,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随手将酒瓶递给了并肩坐着的含啸。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简单了,人类和殛之塔的战争爆发,银眼的弟弟是在战争爆发后觉醒异能的其中一人,然后他不顾姐姐的劝阻,毅然踏上了前线,说要为人类出一份力。

    那时殛之塔还没有进入蛰伏状态,于是毫无疑问,刚刚觉醒异能的年轻人成为了无数尸骸中的一员,随后,银眼也来到了前线,想要为弟弟报仇的她参与了几场战斗,每次都是险死还生,额头的伤痕也是在这几场战斗中留下来的,再之后殛之塔就没有了动静。

    虽然一心想要为弟弟报仇,想要尽量多杀几只妖族,但进入战争天穹这种毫无意义的送死行为银眼也不会去做,所以无所事事的她就停留在了前线,刚开始的时间里除了喝酒就是打架,后来再没人招惹她了,银眼的生活就只剩下了喝酒和发呆。

    “小子,陪我打一架,我知道你有这个实力。”

    静静听着银眼的故事,刚刚灌了一口酒的含啸顿时被呛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是现在的流行趋势?一时间含啸有了这样的疑问。

    然而注视着银眼的眼睛,从那浅色的瞳孔中含啸看到的不止有危险的气息,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软弱和哀求。

    于是含啸答应了。

    战斗的过程很快,在地面上留下了十来个坑洞,并撞断了七棵树后,第一场战斗就已结束,没有动用任何武器变化的含啸被银眼压制在地上,然后说不清是谁先主动,另一种意义上的战斗就开始了。

    这一次的战斗中,含啸觉得自己似乎成为了一粒磨盘上的豆子,正在被狠狠的碾压挤榨;又好像是风暴中的一叶扁舟,无助的被浪头抛上天空,再狠狠的砸到谷底。本是一座冰山的女人却突然化作了爆发中的火山,而且还是带着酒味的火山。

    第二场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五分钟,然后是第三场,第四场……直到筋疲力尽的女人沉沉睡去,这也是含啸第一次知道,原来生体兵器的能力并不仅仅只适用于杀戮的战场。

    清晨,趴在含啸胸口的女人睁开了眼睛,眼角还有着隐隐的泪痕,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一夜疯狂的淤青。

    含啸则是一夜未睡,他的感知范围张开了一整夜,还好那在暗处一直盯着他的视线昨夜里并没有出现。

    女人撑起上身,白皙饱满的胸部晃花了含啸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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